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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少爷的调皮女友 第六章 欺骗

    熊宗耀一番铺垫之后切入正题:“我和你妈都老了,你也要学习学习,准备进入熊氏的所有产业,尤其是万通通信,这是个现代产业,和你的专业没有关系,你要好好学习,适应起来会比较难。”

    熊仕杰知道这些担子迟早会压到他一个人身上,可绝没想到会是现在。也许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吧。父亲才五十岁出头,母亲刚五十岁。

    正当他心情一团糟时,母亲过来扶着他的肩膀说:“小杰,适应起来是比较困难,如果小杰找个女朋友,有了媳妇的话,平时不就有人帮忙了,找个这方面专业一点的女孩儿,小杰会省心很多,你说呢宗耀?”说完后对熊宗耀眨了眨眼睛。

    熊仕杰这才明白过来,父母这次回来原来是为他说对象呢,听那口气好像已经心中有人选了,并且好像根本不准备考虑他本人的意见,熊仕杰大为光火:“爸妈,你们搞什么?什么专业一点的,找秘书还是找老婆呀!”

    母亲说:“就是找一个能兼任秘书工作的媳妇。”

    熊仕杰想“要让爸妈知道他喜欢的是柳月这个要命的小魔王,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见他发愣,母亲再次逼近:“小杰,妈觉得有两个女孩儿不错,知书达理,精通讯息产业,要不下午和她们分别见个面?”

    熊仕杰这次可真火了:“妈,你要这样,将来我管理你的煤矿,是不是还要找个拉煤的小妞呀,我得娶几个老婆呀。”

    母亲说:“不用,煤矿是传统行业,没有太大风险,你就不要担心了,再说,你已经快三十了,还要到什么时候再考虑这个问题,你下午必须去。”

    熊仕杰站起身:“我不去,要去你去,我睡觉了,别吵我。”熊仕杰在外面稳重成熟,可在父母面前,一下就不自觉的变成个任性的孩子了。

    母亲拦住他,笑着问:“要不,就是有女朋友了?她是谁?”

    熊仕杰一下脸就发起烧来,他想,脸一定很红,被母亲看到了,母亲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就有数了:“要不,下午把这个女孩儿领来让妈先看看?”

    熊仕杰急了:“看什么看,哪有谈女朋友,你们听谁说了?”

    父亲和母亲一听相视一下笑了,这不等于不打自招么,就继续诈他:“人家都知道了,你们在一起,出去玩的照片,都有的。”

    熊仕杰一听,心想,完了,又被记着拍到,小月知道可怎么跟她解释,慌忙说:“那不是拉,只是个小女孩儿,还小呢,你们可别乱讲,吓到她就不好了,这两天才好一点儿。”熊仕杰几句话把他对柳月的关心、疼爱、暴露无余。

    父亲问:“她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是不是盲人,要是盲人可不行。”

    熊仕杰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气的说:“别问我,去问记着吧,什么盲人,我一个人盲还不够,再找一个,我可告诉你们,我们连什么关系都没有,一切都不确定,你们弄假成真了,我可不管!”说完走了。

    熊宗耀二人面面相觑,不过知道不是盲人,心里总算放下一块石头,这事儿真不知是干涉好还是不干涉好,最后二人决定暂时采取观望态度。

    柳月不来“按摩中心”的日子,熊仕杰就会每晚给她宿舍打电话,这天柳月晚自修之后,直到熄灯才回来,熊仕杰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搞得几个姐们儿,都想把电话砸了。

    柳月刚进宿舍,电话又响了,老三乔金叫道:“你快接电话吧,要不我们的耳膜都要破了。”

    柳月说:“不要夸大事实,小心三姐夫来电话,我挖你墙角。”大家大笑。

    柳月接过电话:“喂。”

    熊仕杰满心不耐烦的声音传出:“你忙什么呢,大忙人。”

    柳月接口就说:“你大忙人。”

    熊仕杰一怔笑道:“对,对,我是大盲人,我不是大盲人,我是全盲的人。”(盲人也分不同程度,全盲是最严重的,也就是一点视力没有,熊仕杰就是全盲,连基本的光感都没有)

    柳月见他扯到眼上,知道他又寂寞了,便哭诉一下,来分散他的心情:“我累死了,一会儿闲的功夫都没有,真的很忙。”

    熊仕杰还是不依不饶:“你能忙什么呀,瞎忙。”

    柳月这次可真恼了:“你再说一句,你才是瞎忙呢,整天没有个闲的时候,还说我,我都不能有自己的事?”

    熊仕杰一听柳月急了,忙软了:“对、对、对、我才是瞎忙。”随即又叹口气:“我才是真正的又瞎又盲。”

    柳月听到这里,觉得他真是想自己了,就说:“明天中午有空没有啊?大忙人。”

    熊仕杰有气无力的说:“有何指示?”

    柳月撇嘴笑道:“我馋死了,想吃肉,舍得花钱给我买二斤吃吃吗?”

    熊仕杰终于笑了:“好,豁出去了,不过了,明天吃肉。”柳月也哈哈大笑起来,挂了电话。

    柳月在“按摩中心”而熊仕杰又有事出去时,柳月就会出去看师傅们给客人做,感觉很有意思,时不常拿前台的张雪和王丽华做实验,每次都是三个人叽叽呱呱的笑成一团,两个前台虽然对柳月很是羡慕,但还是很喜欢这个女孩儿。

    有一天,熊仕杰在残联开会,商议残疾儿童受教育的问题,柳月在“按摩中心”,这天有些小雨还刮着风,气温一下就降下来了,已经进入十二月份,天气却一直不冷,这是不正常的,今天才有些冬天的感觉,由于天气原因,客人几乎没有,这少有的清闲,让三个女孩儿高兴坏了。

    三个人,天南海北、七嘴八舌的扯了一通八卦,一会儿口沫横飞的她们厌了,又开始说老板,说到老板,张雪说:“听说他办公室的那架钢琴,是公司最好的产品,值钱着呢。”

    柳月对钢琴没有概念,又不会弹,又不爱弹,问:“值好几千吧?”

    张雪说:“不止不止,这是国内最好的钢琴,怎么也要十好几万哪!”其实张雪也不懂。

    柳月大吃一惊:“就那个笨东西,这么值钱,该不是熊仕杰有钱,简直是强取豪夺呀!”

    张雪曾学过一点钢琴,心痒痒:“柳月,要不咱去看看?”她们都不敢进,也进不去。

    柳月说:“这有什么,资产阶级能享受的,我们伟大的劳动人民为什么不能享受,走。”

    三个人正要去,王丽华说:“万一老板回来了怎么办?”王丽华的担心不无道理,是啊,只要柳月来的时候,熊仕杰是肯定来的。

    柳月说:“你去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走了,让他别来了。”每次柳月来她们都给熊仕杰打电话回报的。

    张雪大叫:“妙呀,我来。”王丽华比较胆小,让她说会穿帮的。张雪跳过拿起电话,打过,熊仕杰接通后张雪道:“老板,小月见你不来,天又一直下雨,特别冷,怕黑了之后不好走,先走了,让你别来了。”

    熊仕杰听了心里略略遗憾说:“好的,知道了。”

    三个女孩雀跃着涌入办公室,推开钢琴盖儿,坐在琴登上,琴登很大,三个女孩儿坐上都不紧张,三个人乱敲乱砸一番,一会儿冒充歌星唱歌,一会做出钢琴家陶醉的样子,夸张的甩头,一会儿模仿结婚照,趴在钢琴上深情对望,真是不亦乐乎。

    熊仕杰开过会,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有点担心柳月,给宿舍打电话,宿舍人说没见她,熊仕杰心里略微不安,会后有个饭局,熊仕杰没有心情谢绝了,半小时后又打,还是没有回去,熊仕杰坐不住了,坐车去湖滨“按摩中心”,司机和熊仕杰一同进入大厅,司机留下,熊仕杰叫张雪,没有人应,一个师傅说:“可能在办公室吧。”

    熊仕杰走到办公室门口,一推门,叫道:“张雪”里面的钢琴声、笑声,戛然而止。

    三个人面面相觑,柳月一下捂住了嘴,尤其是张雪和王丽华更是吓得呆若木鸡,熊仕杰感觉到,刚才好像听到柳月的声音,又怕是自己敏感。

    熊仕杰走上前问:“谁让你们进来这里的?谁让你们动钢琴的”

    张雪咧着嘴,不敢吭声。:“钥匙呢”张雪一惊,柳月赶忙从身边拿出,递给张雪。

    熊仕杰好像闻到柳月身上的香味,但他真不敢确定,张雪拿着钥匙说:“柳月给我留下的。”

    熊仕杰说:“柳月什么时候走的?”

    张雪望向柳月,柳月给她个口型“早走了”张雪领悟:“早走了,给你打电话时就走了。”

    熊仕杰又着急了:“这已经三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到宿舍呢?”

    柳月一听张大嘴,想“这谎可撒破了”

    熊仕杰急着说:“走吧,出来吧”

    张雪、王丽华、小月赶忙往外走,熊仕杰分明听见脚步声不对,问到:“你们几个人呀?”

    张雪说:“两个,就我和丽华俩人。”然后看着小月吐个舌头。吓得柳月也不敢跑了。

    熊仕杰满心疑惑,可他看不到就无法确定,他们一起走到大厅,对司机说:“走,去学校看看,小月现在还没回到学校,不知出什么事了?”

    司机不解的说:“小月?这不就是小月么?”一句话把他们四个人都砸晕了,看着他们四个人的表情,司机以为说错话了,嗫嚅的重复道:“找小月干嘛?小月不是就在这么?你们一起出来的呀。”

    熊仕杰的心向下沉,他感到沉到无底的深渊,他试着叫:“小月”

    柳月无奈回答:“嗯”

    熊仕杰象受到当头一击,一手扶着桌,一手按住头,然后一声不吭向办公室走去,柳月摆着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想骗你。”

    熊仕杰没有反应,小月跟着他进到办公室,熊仕杰做到椅子上,双手撑着额头,将脸遮住,久久不动,像个石头。

    柳月感到熊仕杰真的生气了,小声说:“对不起”

    熊仕杰抬起头面无表情:“你走吧”柳月刚想说话,熊仕杰又说:“走吧”声音很低,低的好像连自己都怕听到。

    连着一周,柳月都没有机会和熊仕杰说话,要不他不来,要不他就忙着为客人做,勤奋的让人害怕。这天,柳月一天都在这儿,熊仕杰就一天不停的做。

    每个人都看出来他在躲柳月,可人们又想不通,你躲她干脆不来不就结了,何必扎着堆较劲,谁也不和谁说话。

    柳月知道他这是故意跟自己生气那,因为这次自己理亏,所以也不敢嚣张,因此也不理他,可柳月一直在注视熊仕杰。

    熊仕杰也知道柳月在看他,可他却看不到她,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熊仕杰认为,自己在明处而柳月在暗处,柳月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而他对柳月却一无所知,他在柳月面前无处遁形,而柳月在他面前只要一声不吭,就会变得无影无踪了。他气恼,可毫无办法。

    柳月这次的欺骗让他对人的信任底线垮了,这么多人一起欺骗他,还有谁会不骗他,他还能信任谁?

    柳月撅着嘴,看他为每个客人做过之后都去洗手,天冷了,又干燥,一天下来那手就不像样了。熊仕杰的手可不是普通的手,修长、优雅,若不是要创这个业,他一辈子都不会干这个,他的手是高贵的钢琴家得手,每天受到最精心的呵护,可现在,却在做着最底层、最繁重的工作。

    熊仕杰太累了,他其实也是为了宣泄,工作就是最好的方式,回到办公室,他坐到椅子上,屋里没有一点声音,门开了,是柳月,他感到柳月走到他面前站住,迟疑一下,拉住他的一只手,熊仕杰本能得想躲开,可还没有强硬到那个地步。他感到自己手上一凉,然后一股杏仁的甜香味传来,柳月在为他的手搓着什么东西,柳月的两只小手,小心翼翼、仔细、、灵巧,一只好了又拖过另一只,细心的一下一下,熊仕杰的心都化了。熊仕杰还没有好好“看过”柳月的手,柳月却先“侵犯”了他的手。

    柳月摸好之后,拖着他的两只手,放在一起摆正,看了看说:“嗯,不错,现在好多了,不用护手霜,手多干,会裂的。”

    熊仕杰还是没吭声,柳月咽口唾沫说:“光知道挣钱,也要学会照顾自己呀。”

    熊仕杰还是没有声音,柳月停了一会儿低声说:“要不我以后不来了,快考试了,天气也冷。”熊仕杰依然沉默,柳月咬咬嘴唇,把钥匙取下,放在熊仕杰桌上,转身离去,熊仕杰从后面一下抱住柳月,头埋在柳月脖子里久久的不松手……

    熊仕杰挽留住了小月,小月也感到了熊仕杰对自己的感情。可这件事作为熊仕杰的一个伤疤,永远不会好了,在之后他们的相处中闪烁着魔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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