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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鬼语 一百一十章 男人之间,有酒就够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位天葬师把这样一件对其来说极其珍贵的东西赠给我,愣子在我身后问道,

“二少,那个砸死人骨头的给了你件什么东西”

“好东西,老实带在身上,只是借给你,回家后要还的”我没有跟他说这东西是用死人的天灵骨灰模制的,要不以孔愣子的性格肯定不会带在身上。

“我不带,那个人手摸过死人,他没洗手,二少,还是你带吧”

“擦,你不经常拉完屎不洗手就吃饭,带着,敢摘了这趟活不给你工钱”

“我带,我带,你是老板,你说啥就是个啥。”一边说还一边把指头往自己鼻孔那放,吸了两口气,嘟囔道“也没味啊,二少你咋知道我拉屎不洗手的”

“滚”

天气更坏了,竟然还砸起了冰雹,鸽子蛋大小的冰雹粒“乒乒乓乓”的砸在车窗上,我真怕那车窗给砸破了。好在一连砸了好多冰雹在上面,那车窗也没留下个痕,我悬着的心才放下。小张看我拿我摸车窗,知道我是担心窗子的可靠性,笑着说道,

“没事的,二少,这玻璃扛造的很,都赶上防弹玻璃了,是驻藏边疆部队里专门配的,这鬼地方天气恶劣,拳头大小的雹子都砸下过,以前部队里没少吃它的亏”

我朝他笑笑,示意我知道了,但是耳朵边的窗户被砸的“啪啪”的,不心慌那是假的,愣子心大,搁后座上呼噜都打上了,日了,我把外套往脑袋上一蒙,“人死鸟朝天”,怕个卵,睡觉。

车其实颠的很,奇怪的是我这一觉竟然睡的很舒服,等小张把我喊醒,已经到营地了,冰雹虽然停了,但是天空还是昏蒙蒙的。

下车后,我跟愣子自然是先放水,站在冷风里俯瞰整个雪原撒尿,豪情壮志却一点都没尿出来,我只想赶紧把自己兄弟塞回去,可是毕竟憋了一路,等一泡尿撒完,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劲的打颤,好******冷。

这时候有我才有机会打量眼前的营地,林百万果真是有钱,在高原冻土的斜坡上生生的挖出一块平地,这比在石头上直接挖还难,更别说这营地规模不小,消耗的钱财肯定令人咋舌。而且围绕营地一周的高坡上,竖着一根根的跟风车似的的风力发电机,巨大的三角风叶,在寒风里呼呼的转,看那风叶的大小,电量供给整个营地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小张站在一栋铁皮房门口招呼我俩,我紧紧衣服赶紧进了屋子,屋内屋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房子肯定是带有保温层的,有大型中央空调供暖,我甚至看到靠墙的办公桌上有盆开白花的植物,仔细一看是盆重瓣型的“玉玲珑”,也就是“百叶水仙”,花瓣雪白,花蕊嫩黄,煞是好看。

屋里除了提前进来的米老太,米朵儿,徐总工,还有包括开车的三位小伙在内的十名战士,另外竟然还有一名女性,就是那位已经丢了性命的国外安全总顾问的副手,说是副手,看她穿着,小高跟加制服短裙,我感觉翻译的成分居多,安全顾问怎么也得穿的“安全”些吧,穿个办公室女性才穿的刚包过屁股的短裙算怎么意思。

这就是整个营地目前剩下的所有人,其余的人大部分都回到日喀则城了,处于待命状态。也是,一下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那么多大活人,谁知道下一个失踪的会是谁。这件房子原先是分配给那个外国安全顾问的,配置很好,甚至还有地暖,空间更是不小,盛了我们十几个人竟然还显得空荡。

屋子里有口较大的电磁锅里的汤已经沸了,听小张说煮的是半挂牦牛的脊骨,再有几口小锅子,也是热气腾腾,旁边是一托盘一托盘的各种蔬菜,看那托盘的个头应该是从食堂直接拎来的,原来大家晚上是要吃火锅的,大锅里熬的牛骨汤是做底汤的,那些小锅子凭各自口味自己调。

那位徐工跟那位穿短裙的女士一个锅子,而米老太跟米朵儿一个锅子,他们在那个大办公桌上吃,锅子也都不是辣的。

我跟愣子在小张的介绍下,很快跟这些战士们打成一片,我们直接坐地上,有地暖,屁股不但不凉,反而很舒服。他们这波战士是一个班的,除了那个班长,都很年轻,最大的也就二十五六,跟我们一般大小,也是,年纪大的谁敢蹚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

那个班长年龄稍大点,有三十几岁,是当地人,性格挺豪爽,让战士们搬来几坛青稞酒,因为知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以为我们是京城人,还特意从仓库里寻来了一箱子二锅头,是那种小扁瓶装的,深绿色的玻璃瓶子,超市两块五一瓶,很够劲的那种。上次喝这个酒还是大学那会,很让人怀念的一段时光。

我们几个锅子都加了红彤彤的干辣椒熬的红油,汤一滚,都有点辣眼睛,像我这种吃辣的人都辣的直嘘嘴,更别说还有几个不吃辣的战士,直接辣的掉眼泪,惹来大家一阵笑,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听小张说以前吃火锅是会给他们单独留个不辣的锅子,可这几个人每次都逞强,跟大家一起吃辣锅,所以干脆都整辣的。

大家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酒杯,有的用吃食堂饭用的那种白瓷缸子,应该是他们从部队带出来的;有的用的铝盆子;而我跟愣子他们给整了俩保温杯,算是我们用的酒杯中的高档货了。一口二锅头闷下去,然后夹筷子已经煮烂了的肥瘦相间的牦牛肉,不等肉咽下去,整个胸腔都有股子火头冒出来,喘口气都感觉冒火星子,爽翻了。

我尝了口那班长缸子里的青稞酒,以前也是喝过青稞酒的,但都是成品,酒味为了适应大众,都是调过的。而这几坛子青稞酒,看盛放的酒坛子的粗糙劲,就知道肯定是从当地人手里直接买的,都是家酿的。一口下去酸中带甜,由于刚整了几大口的二锅头下去,嗓子里正冒烟呢,这酒喝着倍感清爽,于是我把剩下的半瓷缸子青稞酒一口气干了下去,那班长冲我竖起大拇指,哥,我不是酒量大,我纯粹是压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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